木家犬 / 21. 光暈

TAG：同人創作/AVG&IM相關/CP：JARVISxTony

【前提：小丑】

　　經過一次關機維修後，對於現在接收到的畫面，JARVIS除了盡力保持CPU的運作順暢而不因為主人做的某些有違對方天才名號的事燒掉以外什麼也無法反應。

　　「嘿，JARVIS，你開個口好嗎？我可沒叫你靜音。」

　　「Sir，我相信您完全明白我只是學會不對您做的任何事發表評論。而且就我目前的設備而言，我並沒有開口的功能。」應主人要求，JARVIS冷靜的發聲。

　　聽見他的回答，Tony瞪大水亮的眼睛，「喔，天啊，JARVIS你學壞了。」撇嘴的動作顯然是對他的話十分不屑，但就JARVIS看見的畫面而言實在非常滑稽。不知道JARVIS的想法的他繼續嚷嚷：「而且你可是個AI，就算聲音是從擴音器裡出來的對你而言還是開口好嗎？喔好吧其實是對我、喔不，對我們而言。還是說你真的那麼想要身體？我不是做了Mark給你玩嗎？你想要仿生的？我還沒研究那領域，其實這部分Bruce可能會比我擅長……」

　　「不，Sir，」JARVIS覺得自己應該打斷主人碎碎念：「我並不想要身體，我只是想說──」

　　「想說什麼？」Tony瞪著離自己最近的攝像頭。

　　「能不能請您把小丑妝的程式拿掉呢？您現在在我眼裡是個掛著大紅鼻子臉上畫星星還有著香腸嘴的小丑，事實上，復仇者所有人都是。」

【正文：光暈】

　　JARVIS是被微光驚醒的。

　　它的攝像頭、它還得花時間理解為什麼它現在只能看見單一畫面，也許是它的其他攝像頭被什麼東西癱瘓了，但比起這幾乎不可能的任務，它更願意相信現在的情況只是自己主人一時興起的另一個惡作劇，就像小丑妝那次。

　　JARVIS還是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因為想看自己被畫上小丑妝的樣子就在它的程序裡加了個「有趣的小遊戲」（Tony的原話），比起花時間寫程式，直接在自己臉上化妝不是更快嗎？喔好吧，反正它的Sir的思維永遠都不是它這個AI能理解的。

　　它看見的畫面在它控制下左右移動，它看見的畫面是Sir房間的天花板，但它看不見後方，而且它發現它聽見許多聲音在身邊不斷的響起，每一種聲音都非常熟悉，在它為Sir做身體檢查時會聽見的，各種臟器，包括心臟運作的聲音，這種情況就像、JARVIS需要找到適合形容的詞彙，就像……

　　它變成了他。

　　JARVIS撐起身體，他現在已經可以感覺到手肘擠壓床鋪的壓力和觸感，他盡力保持冷靜，尤其是在他發現他的大腦無法有條理的處理他面對的所有數據時他只能努力壓下驚慌，讓自己越過Sir前些日子扔在床邊的各種酒瓶，走到浴室，看看自己到底變成什麼樣子。

　　他看見一個短金髮、淺藍色眼珠的男人，高，結實，他也發現他身上什麼都沒穿，低頭後他判斷自己為男性。

　　他摸摸自己的臉，有點涼，也許跟他光著身體在開著空調的房間不知道躺了多久有關，光滑但有些許鬍渣的觸感讓他感到新奇───喔，他現在能正確的理解新奇這個詞的意思了，就在他感覺到這個情緒後不久。

　　「……Sir？您在嗎？」確定自己變成人類後JARVIS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Sir，肯定是他的Sir給了他身體，還能是誰呢？雖然他沒有任何被關機的記憶，但也許是記憶體容量太龐大，他目前的人類軀體無法運算。

　　「Sir？」走出房門前JARVIS沒忘記給自己找一套西裝，很意外的，他在Sir的衣櫃裡發現了很多符合他目前尺寸的衣服，更正確的來說，大部分都是這個尺寸，有些奇怪，但JARVIS沒細想。

　　他四處走動，想找出他的Sir，但直到地下室，他都沒看見任何帶著棕色捲髮和黑色背心的身影。

　　「Sir？」他扶著地下室的桌子，那上面還擺著盔甲的手甲和一堆維修器材，他皺起眉，改喊：「Tony？」

　　『Yes Sir？』

　　那是他的Sir的聲音───JARVIS驚異的瞪大雙眼，下意識的往天花板看，就像他的Sir經常做的一樣。

　　『Sir？您還好嗎？鑒於您剛剛不斷四處喊著「Sir」這個字，我想我可以判斷您是想找人？但是Sir，您昨天並沒有任何客人，您還好嗎？』Tony的聲音在四周響起，那語氣充滿關心。

　　JARVIS發現自己無法做出任何反應，他看著自己的手掌，人類的手掌。發生什麼事了？他感到一陣暈眩，還有從心底湧上的陌生情緒讓他胸口發緊，他顫顫的開口：「Sir，你……不，我、我是誰……？」

　　『Sir？』

　　『Sir？』

　　『Sir？』

　　……

　　「嘿！JARVIS！」

　　JARVIS再度被驚醒，這次它看見的是Tony充滿擔憂的臉，和依舊水亮水亮的棕色眼睛。

　　「嘿，J，你怎麼了？我剛剛喊了你好幾聲，你一點反應都沒有。」Tony穿著一貫的黑色背心，亂七八糟的頭髮和帶著倦意的雙眼說明他才剛睡醒，陽光打在他的臉上，JARVIS這才發現它沒有把窗簾關起來。

　　「JARVIS？」

　　『我沒事，Sir，我想我只是進入了自檢程序。』

　　「喔，是嗎……」Tony有些懷疑，但JARVIS可是他親手設計的AI，他不會欺騙他。

　　『是的，Sir。』

　　邊替Sir關上窗簾、調節燈光和溫度邊聽Sir碎碎念著說要替自己做檢查，JARVIS像平時一樣將Sir說的所有話都記進代辦事項裡，讓Dummy為Sir送來咖啡，等Sir清醒後開始報告今天的行程，它沒有提起它剛才看到的影像。

　　它不知道AI會不會做夢，但如果會，剛才的景象，將是它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噩夢。不是人類的、不會任性的、不會亂來的Tony Stark，是JARVIS永遠都不會想見到的。

　　它的Sir是最完美的，所以它的Sir不會是一串由數字組成的、沒有情緒和身體的程序。